谢天谢地,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。眼看着蒋月进小区,我就近找了家药店,问店员买毓婷。出来的时候,迎面撞上蒋星泽,他倚在电线杆上静静地望着我。但我又记得他刚才走的分明不是这个方向。「回学校吗?要不要我送你?」我一秒钟进入角色,狗腿地替他打开车门。蒋星泽却没动,盯着我手里的塑料袋眼色有点沉:「买的什么?」...
谢天谢地,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。
眼看着蒋月进小区,我就近找了家药店,问店员买毓婷。
出来的时候,迎面撞上蒋星泽,他倚在电线杆上静静地望着我。
但我又记得他刚才走的分明不是这个方向。
「回学校吗?要不要我送你?」
我一秒钟进入角色,狗腿地替他打开车门。
蒋星泽却没动,盯着我手里的塑料袋眼色有点沉:「买的什么?」
「哦,避孕药。」
反正都被他看见了,我也没打算藏着掖着,拆开包装准备当场吞下去。
余光里他有些欲言又止,但到底还是开口了:「这玩意儿不是对身体不太好的吗?」
那也比怀孕好啊!!!
我觉得这家伙可能是自我道德约束感太强了,毕竟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女生吞避孕药多少有点渣男的嫌疑。
于是我安慰他:「弟弟,我已经犯下一个滔天大错了,总不能再犯第二个。你放心,姐姐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小女生,一定会做好后勤工作,绝不会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的!」
蒋星泽没说话,看我的表情好像很无语。
等我想再次确认他到底要不要我送,他又忽然开口了:「别乱叫,谁是你弟弟。」
然后,转头走了。
莫名其妙的。
之后的几天,蒋星泽都没找过我。
我跟蒋月打电话发微信,也没察觉出她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,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翻篇了。
谁知过了一个礼拜,手机里突然多了两通未接电话。
我在洗澡没听到,短信紧跟着就发过来了:「不是说随叫随到?耍我的?」
头都来不及擦,我赶紧给他回消息:您有何吩咐?
蒋星泽:「您?」
我:「不是不让叫弟弟吗?」
蒋星泽「:也行。」
他又发过来一条:「周六我有场篮球赛,到时候你过来,见了我的队友,记得保持尊称。」
我:???
什么篮球赛?
让我去干嘛?
但我等了好一会儿,蒋星泽也没回复。
我又不敢打电话去问,怕蒋月现在就在他边上。
吹着头发琢磨了一会儿,很快,我想明白了——蒋星泽该不会是缺个加油打气的氛围组,想让我顶上吧?
不瞒各位,大学的时候,我就是啦啦队队长,还代表学校去参加过市里的比赛,拿了个挺不错的名次。
是蒋月告诉他的吗?
蒋星泽应该不知道我的黑历史才对啊……
哎,没办法,谁叫我欠了他的,顶上就顶上吧! 我翻箱倒柜地找出以前的队服,连夜清洗干净,又在网上下载了几套最新的健美操视频,一有空就跟着练练。 到了周六,我全副武装地杀去了蒋星泽他们学校的体育馆。 但因为路上堵车,到的时候比赛都已经开始了。 我手里捧着两颗大花球,一身紧身的亮片队服在场馆灯下闪着blinblin的光。 可能是这打扮实在太显眼了,走到观众席,居然还有人主动把前排的位置让出来。 我赶紧跟人道了谢,然后开始在球场上那群大高个里寻找蒋星泽的身影。 他跟蒋月一样,皮肤都白得要命。 即使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篮球服,还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。 偏偏球打得也不赖,一记漂亮的三分跳投,顿时引得场边上的小姑娘们尖叫连连。 呵,没出息。 要追男生就勇敢大胆地上啊,隔那么大老远朝他抛媚眼有什么用!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,决定亲自给她们示范一遍。 于是抖了抖手里的两颗花球,朝着场上大喊:「蒋星泽,给我冲!」 蒋星泽还真听到了,跟我对视的一刹那,他的表情好像见了鬼。 然后——他手里的球就被对方给运走了。 我听到他的队友在疯狂吐槽: 「泽哥,你搞毛?」 「丢球给谁也不能丢给那个七号啊!」 「淦!他不只泡过我妹,还跟老子抢过女朋友!」 啊这…… 那我精心准备的应援啦啦操还跳吗? 我决定还是不了。 万一影响到他们输了比赛,可能会被钉在这个学校的耻辱柱上好多好多年吧。 我安静如鸡,直到整场比赛结束,最终蒋星泽他们以领先十多分的优势赢了。 他撩了撩衣摆擦汗,大跨步朝我走过来。 「水。」 我蒙了下:「我没……」准备。 但他也没等我,直接拿起边上我开过的一瓶矿泉水「咕咚咕咚」仰头灌了。 我刚想说那是我喝过的,听见蒋星泽又问我:「干嘛穿成这样?」 ??? 「不是你让我来应援打call的?」 「想多了,我只是觉得今天打完球会很累,懒得挤地铁回家而已。」 「……」 很好。 我又成功地社死了。 关键这小破孩儿怎么不早说清楚,多打两个字又不会少他块肉! 我正准备对他展开思想教育,一帮大小伙子突然朝我们围拢了过来,脑袋上还个顶个写着「八卦」这两个大字。 「泽哥,这你女朋友?」 「嫂子是专业啦啦队的吧,这装备挺牛逼啊!」 「我说泽哥今天打球怎么老分心呢,敢情是光顾着看嫂子了!」 我偷偷瞄了眼蒋星泽,在债务跟姐弟这两种关系之间都不用多想,厚着脸皮开口:「少没大没小的,我是他姐姐!」 「啊?泽哥姐姐长这样吗?而且你看上去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啊。」 这话听起来像夸奖,我非常开心地接受了,并且抬头挺胸告诉他:「谁说的,我可比你们大多了!」 那人低头扫过我的胸口,笑里带着几分克制。 下一秒,我的头顶就被蒋星泽的外套彻底罩住了,他的声音听上去略显清冷:「吃饭吗?我饿了。」 几个大小伙子纷纷说好。 鉴于待会儿还得送他回家,我决定顺便去蹭一顿。 蒋星泽嫌热不想穿外套,我也懒得帮他拿,最后干脆套在了自己身上。 他的衣服干净又宽大,穿着差不多到我膝盖,还有一股挺好闻的金纺味道,居然跟我妈的品位非常一致。 我惊了。 怪不得我妈疼他跟疼亲儿子似的。 他们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大排档,我坐蒋星泽旁边,原本想当个安安静静的干饭人。 但架不住那群大小伙子的劝,喝了两杯啤酒,然后,我的社交牛逼症就开始发作了。 又是划拳,又是数七的,输了我就爆料点蒋星泽小时候的糗事,很快跟他们打成一片。 但心里还是怕债主爸爸发火的,于是等炒面上来的时候,我主动帮他盛了一碗,还耐着性子挑掉所有的葱,才敢端到他面前。 「怎么了,你不是不爱吃葱吗?」 我严重怀疑自己喝醉了,否则蒋星泽怎么不动筷子,看我的眼神还怪怪的? 不管他。 我起身去了趟卫生间,上完厕所,又用冷水洗了把脸,才把上头的酒劲压下去一些。 出来的时候,听到他们几个正聊到我。 「泽哥,真你姐?」 「但你们两个长得似乎不怎么像啊。」 「要不是听她亲口说,我还以为是你之前玩真心话大冒险提到过的那个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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